除非

十顷清风明月外,一杯疏影暗香中

【病娇你×困住你的vampire 】永夜永昼


冰冷的空气洇湿鼻腔,逼迫我醒来。


额发垂落在地,遮住双眼,意识的恢复伴随着疼痛的血液,在身体里流窜开来。


身后的锁链,四角的蔓草,黯淡的水晶吊灯把地面上精致残损的波斯织物照得隐隐发亮。金顶弧穹下,是骄傲依旧的红色王座,可天鹅绒的幔帐下却传来隐鼠细琐的声响。


月色清冷,透过玫瑰花窗,给他清瘦的侧脸扫上一层微光。


墨蓝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昔日的王座上,睫毛柔软得像阿波罗无意间抖落的光线,只有唇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。


他漆黑的瞳仁里,夜色沉沉,好像再多的鲜血融入其中,也不显一点甜腻。


于是他被画师留在了画布上,封进黄金画框中,在我面前的墙壁上,沉寂了不知多少个世纪。


当然,也只有我知道,也只有在这样颓唐的夜晚,他才会真正出现,傲慢又悲伤地在荒芜的宫殿中踱步,细瘦指尖划过每一件逝去的荣耀,贪婪呼吸着餐桌上残存的,阴谋与贵族的芬芳。


他仰着头,靠在腐朽的王座上,权杖上的宝石早已不知去向。


牧师来过,稚美的幼童碾碎地面上繁复的野蔷薇,他们唱诗以驱散古堡里的恶灵。

我恨他们。


不过我知道,他不会被这愚蠢的福音摧毁。


尘封已久的空气开始劈啪作响,所有的一切散发出令人绝望的焦香。蓝鸢尾燃成血红色。四壁的王者,从沉寂百年的眼中喷薄出灼灼怒火,又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化为灰烬。


“……你在哪儿?”我听到自己发出喑哑的询问。


我很快得到了回应。

冰凉的手蒙上我的眼睛,另一只手划过我的脖颈,那里布满光滑的伤口,散发出温热的腥甜气息。

他柔软的唇舌噬咬着我滚烫的动脉,他温柔的鼻息和我的眼泪,一同蒸发在疼痛的空气中。

尖锐的牙齿刺穿脖颈,浓郁的血液顺着锁骨滚落。


手上的锁链被解开,我睁开眼,看见他红润饱满的双颊。


他托起我灰败的脸,看着我逐渐混沌的眼。


“你回来了。”我笑着说。

“嗯。”他在我的额头烙下一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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